第28章 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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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可憐
◎好像是在捉弄他◎
“你這個可憐蟲。”
坐在畫架前的小公主擺動著白嫩嫩的腳丫, 她的裙子上和手上星星點點沾了許多顏料，被顏料弄得亂七八糟的畫板被她扔在凳子邊：“我之前不是說過了麽？被欺負了告訴我就行。”
“您多慮了……我並沒有被欺負。”還仍舊在長個子的黑發少年捧著一盤水果低頭站在莉娜身邊，他才被傳喚進來沒有多久，結果就被莉娜劈頭蓋臉數落了一頓。
“其他人都給我滾出去。”莉娜用手上的畫筆使勁敲了敲畫架“滾出去, 快。”
她的聲音不大, 也並沒有帶上很明顯的情緒, 但在待在這間畫室內的傭人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莉娜的貼身侍女不太放心她和阿蒙斯同處一室，所以試圖留下來：“公主……至少讓我、呀！”
侍女話還沒說話, 就被莉娜扔過去的畫筆打得退後了一步：“……抱歉。”
“別讓我說兩遍同樣的話。”莉娜也不看侍女，只是讓阿蒙斯將帶來的果盤放到畫架的正前方，然後又對著他動了動手指“重新拿只畫筆給我。”
“好的。”在阿蒙斯替莉娜拿筆的時候其他傭人已經全部離開了畫室, 唯恐那位小公主又開始發飆亂砸東西“您畫的很好看呢。”
阿蒙斯看著畫布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臉不紅心不跳的誇獎起莉娜，而聽他這樣說的莉娜只是用手指沾了些畫布上還沒幹的油畫顏料，然後糊到了阿蒙斯的臉上：“你是被人欺負到眼睛瞎了？”
“沒有。”阿蒙斯沒有躲，仍由莉娜將那些藍藍紫紫的顏料塗到了自己的臉上“不知道公主您為什麽總是認為我被欺負了。”
“因為你可憐，還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莉娜點了些黃色的顏料在阿蒙斯的鼻尖上, 然後笑嘻嘻的看著他“所以快點告訴我，是誰把你的尾巴弄傷了？”
“……我並沒有那麽可憐。”
“你沒有麽？”莉娜看了眼阿蒙斯擺在腳邊的尾巴, 很明顯上面帶著一些新的傷口“所以是覺得靠自己能夠應付這些？我不覺得你是脾氣很好的那種人呢。”
阿蒙斯將尾巴藏到了腳後面：“這些小事不需要您費心的。”
原本莉娜今天的心情是很好的，因為她突發奇想要嘗試一下油畫, 而且發現還挺有趣的所以想叫阿蒙斯過來和她一起玩, 結果阿蒙斯拿著水果過來就被她發現了尾巴上的不對勁。
這很有問題, 非常有問題, 雖然看阿蒙斯忍氣吞聲死咬牙根被其他人欺負也很有意思, 可是過頭了就讓莉娜有些不舒服, 她的東西畢竟是她的東西：“你最好快點告訴我是誰做的。”
“……”阿蒙斯看著一手顏料的公主，企圖轉移話題“需要我為您將手擦幹凈麽？”
“少給我說這些，快告訴我是誰把你尾巴弄傷的，我要把那家夥的手折斷。”莉娜用筆尖不停戳著阿蒙斯的胸口，腮幫子氣鼓鼓的“你難道就真的想要忍著？你可是我的寵物，我的奴隸！”
阿蒙斯低著頭不說話，莉娜看他這個樣子就更氣但又覺得很可愛：“你幹嘛老是悶著不說話，如果真的不說話那幹脆叫人把你的舌頭拔掉好了。”
少女自己也發現了，她對阿蒙斯抱怨的語調中時常是帶著一絲絲甜味的，像是時時刻刻都期待著從他那裏得到些什麽回應，不過即便得不到任何回應她也依舊樂在其中：“說話呀，難道真的要我把你的舌頭拔掉？”
“……”被質問的少年搖搖頭“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您比較好。”
“少這樣對我說話，我問你什麽你就回答什麽。”這次莉娜終於將手中的畫筆放到了畫布上面，而不是不停的戳阿蒙斯“快點告訴我是誰把你弄傷的，不過你你不告訴我也行，反正這些苦頭都是你自己悶頭吃而已，我最多心疼心疼。”
心疼，心疼誰？是作為阿蒙斯的他，還是作為玩具的他？
阿蒙斯感到有些洩氣，按理說他不應該思考這些的，他不該去思考莉娜對他到底是哪種感情，可自從那天下午的擁抱過後……阿蒙斯總覺得有些奇怪，他發現自己好像能心平氣和的去容忍莉娜了，也能逐漸的適應莉娜那理所當然的任性。
“怎麽還不回答我？我的花瓶都要畫完了。”莉娜的畫筆在畫布上胡亂的揮動著，被她稱之為‘花瓶’的東西不過是一塊糊成圓形的灰色，灰色的圓形上還雜亂的點綴著粉色橙色的色塊，那些應該就是搭配花瓶一起繪制的花朵了。
“如果我回答了您，那……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情？”最終阿蒙斯還是猶豫了，他並不是不能忍受城堡內那些傭人對他的捉弄，因為曾經在角鬥場內的遭遇可比這些糟糕多了。
他只是不想讓莉娜來幫他解決這些問題……這算是阿蒙斯本能中的一種抗拒，他應該自己去處理去忍受這些的，而不是朝莉娜低頭。
“什麽會發生什麽？罪有應得的人回得到公主嚴厲的懲罰！這就是會發生的事情。”莉娜高興的丟開畫筆，在高腳凳上轉過身面對阿蒙斯“那麽，我的小可憐蟲是準備對我訴苦，告訴我有誰欺負了你是不是。”
只是一瞬間阿蒙斯又不想說了，他發現莉娜好像是在捉弄他，她還是想要看他左右為難的樣子，可是……阿蒙斯看著眼前的少女
她將一頭蓬松的金發束在腦後，好像是她自己綁的頭發，所以腦勺後和臉頰一側有些沒有被發繩捆住的發絲，白皙的臉頰上沾著些顏料，她灰藍色的瞳孔今天看起來特別的明亮，就像是城堡中那汪開滿睡蓮的湛藍水池。
阿蒙斯以前從沒有覺得莉娜的外貌對他有任何吸引力，她並不如她的姐姐們美麗，只是看一眼就會讓人忍不住駐足，莉娜很普通，處在少女年紀的她雖然仍舊有吸引同齡男性的魅力，但對阿蒙斯來說她就只是很普通。
可現在……為什麽僅僅只是拋去一部分敵意自己眼中的她就會變得那麽不同，阿蒙斯不想用可愛來形容莉娜，但現在的自己的的確確覺得面前這個帶著惡趣味來捉弄自己的少女有些可愛。
“你站在我面前犯什麽楞？”
“沒有……”
阿蒙斯低下頭不再去看莉娜的眼睛，他又覺得自己這幅模樣十分難堪：“我並沒有發楞。”
“那就快點把欺負你的人告訴我。”莉娜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用鞭子抽打一只已經斷了腿的牛“這麽簡單的事情你要猶豫多久？”
“對我來說並不是簡單的事情。”
這句話說出來時兩個人都楞住了，莉娜是沒想到阿蒙斯竟然會這樣反駁自己，而阿蒙斯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將心裏的話講了出來。
畫室中短暫的安靜了幾秒，隨後在莉娜瘋狂的笑聲中阿蒙斯脹紅了臉頰，尾巴都因為強烈的羞恥感不停的小幅度顫抖了起來：“……請不要這樣取笑我！”
“好吧，那麽讓我來聽聽為什麽對你來說不是簡單的事情，是覺得求助與我讓你丟臉了？”莉娜是知道的，阿蒙斯那奇異的自尊心“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太可愛了，哈哈哈。”
阿蒙斯的臉更紅了，他有些惱怒的想要轉身離開這間屋子，可自己的身份並不允許他這樣做，他只能低頭站在莉娜面前仍由女孩取笑他：“我只是……”
“你只是什麽？”莉娜擺出咄咄逼人的樣子，從凳子上跳下來站到了阿蒙斯面前“想保護你最後那一點點自尊心？但事實上你天天都被傭人欺負，你覺得那樣就很好了麽？”
阿蒙斯被莉娜逼得退後了幾步，他發現自己無論怎麽想要冷靜面部的灼熱感就是消不下去，再加上現在莉娜緊緊盯著他看，阿蒙斯覺得自己就快要鉆去桌子底下用垂下來的桌布遮擋住自己了：“我……”
這一瞬間莉娜幾乎要貼到他的胸膛，阿蒙斯能清楚的聞見少女身上混和著顏料味的淺淡花香。
她靠過來了，離得好近，她在看我的臉，還是在看我的尾巴？為什麽她總是這樣肆意妄為的貼過來？好可惡……阿蒙斯覺得自己腦子裏混亂成了一鍋漿糊，他竟然就這樣迷迷糊糊的擡起雙手抓住了莉娜近在咫尺的肩膀。
“你幹什麽？”被抓住的莉娜並沒有覺得驚訝或者害怕，只是仍舊興沖沖的擡頭看著臉頰脹紅的阿蒙斯“我有允許你這樣隨便碰我？”
“沒、沒有……我只是……”阿蒙斯忽然回過神，立刻松開了雙手“對不起，公主我……”
“幹嘛放開！”莉娜猛的朝前一步撞到了阿蒙斯懷裏，她雙手環繞住阿蒙斯的腰擡頭看著他“你這麽討厭碰我？那我就要你抱著我，快點，把我抱住！”
“公主，我並不覺得…………！”阿蒙斯吃痛的皺眉，在他說話的時候莉娜竟然一口咬住了他手臂上的肉。
“哪裏那麽多廢話。”莉娜松嘴兇巴巴的看著阿蒙斯“你以為你是誰？這個城堡裏……不，整個諾頓維亞敢拒絕我的人你覺得有幾個？”
“沒有……”阿蒙斯垂眸。
“對。”莉娜滿意的把頭埋進阿蒙斯懷裏蹭了蹭，還是那股讓她有些上癮的木質味道，只是今天多了點點顏料的味“但是我可以原諒你頂撞我的行為，怎麽樣，很榮幸吧？”
“是的。”
阿蒙斯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然後擡手環住了一直在他懷裏動來動去的金發公主。
也許自己的確有些可憐，在因為懷中那溫軟感覺帶來的滿足時，阿蒙斯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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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可憐蟲。”
坐在畫架前的小公主擺動著白嫩嫩的腳丫, 她的裙子上和手上星星點點沾了許多顏料，被顏料弄得亂七八糟的畫板被她扔在凳子邊：“我之前不是說過了麽？被欺負了告訴我就行。”
“您多慮了……我並沒有被欺負。”還仍舊在長個子的黑發少年捧著一盤水果低頭站在莉娜身邊，他才被傳喚進來沒有多久，結果就被莉娜劈頭蓋臉數落了一頓。
“其他人都給我滾出去。”莉娜用手上的畫筆使勁敲了敲畫架“滾出去, 快。”
她的聲音不大, 也並沒有帶上很明顯的情緒, 但在待在這間畫室內的傭人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莉娜的貼身侍女不太放心她和阿蒙斯同處一室，所以試圖留下來：“公主……至少讓我、呀！”
侍女話還沒說話, 就被莉娜扔過去的畫筆打得退後了一步：“……抱歉。”
“別讓我說兩遍同樣的話。”莉娜也不看侍女，只是讓阿蒙斯將帶來的果盤放到畫架的正前方，然後又對著他動了動手指“重新拿只畫筆給我。”
“好的。”在阿蒙斯替莉娜拿筆的時候其他傭人已經全部離開了畫室, 唯恐那位小公主又開始發飆亂砸東西“您畫的很好看呢。”
阿蒙斯看著畫布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臉不紅心不跳的誇獎起莉娜，而聽他這樣說的莉娜只是用手指沾了些畫布上還沒幹的油畫顏料，然後糊到了阿蒙斯的臉上：“你是被人欺負到眼睛瞎了？”
“沒有。”阿蒙斯沒有躲，仍由莉娜將那些藍藍紫紫的顏料塗到了自己的臉上“不知道公主您為什麽總是認為我被欺負了。”
“因為你可憐，還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莉娜點了些黃色的顏料在阿蒙斯的鼻尖上, 然後笑嘻嘻的看著他“所以快點告訴我，是誰把你的尾巴弄傷了？”
“……我並沒有那麽可憐。”
“你沒有麽？”莉娜看了眼阿蒙斯擺在腳邊的尾巴, 很明顯上面帶著一些新的傷口“所以是覺得靠自己能夠應付這些？我不覺得你是脾氣很好的那種人呢。”
阿蒙斯將尾巴藏到了腳後面：“這些小事不需要您費心的。”
原本莉娜今天的心情是很好的，因為她突發奇想要嘗試一下油畫, 而且發現還挺有趣的所以想叫阿蒙斯過來和她一起玩, 結果阿蒙斯拿著水果過來就被她發現了尾巴上的不對勁。
這很有問題, 非常有問題, 雖然看阿蒙斯忍氣吞聲死咬牙根被其他人欺負也很有意思, 可是過頭了就讓莉娜有些不舒服, 她的東西畢竟是她的東西：“你最好快點告訴我是誰做的。”
“……”阿蒙斯看著一手顏料的公主，企圖轉移話題“需要我為您將手擦幹凈麽？”
“少給我說這些，快告訴我是誰把你尾巴弄傷的，我要把那家夥的手折斷。”莉娜用筆尖不停戳著阿蒙斯的胸口，腮幫子氣鼓鼓的“你難道就真的想要忍著？你可是我的寵物，我的奴隸！”
阿蒙斯低著頭不說話，莉娜看他這個樣子就更氣但又覺得很可愛：“你幹嘛老是悶著不說話，如果真的不說話那幹脆叫人把你的舌頭拔掉好了。”
少女自己也發現了，她對阿蒙斯抱怨的語調中時常是帶著一絲絲甜味的，像是時時刻刻都期待著從他那裏得到些什麽回應，不過即便得不到任何回應她也依舊樂在其中：“說話呀，難道真的要我把你的舌頭拔掉？”
“……”被質問的少年搖搖頭“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您比較好。”
“少這樣對我說話，我問你什麽你就回答什麽。”這次莉娜終於將手中的畫筆放到了畫布上面，而不是不停的戳阿蒙斯“快點告訴我是誰把你弄傷的，不過你你不告訴我也行，反正這些苦頭都是你自己悶頭吃而已，我最多心疼心疼。”
心疼，心疼誰？是作為阿蒙斯的他，還是作為玩具的他？
阿蒙斯感到有些洩氣，按理說他不應該思考這些的，他不該去思考莉娜對他到底是哪種感情，可自從那天下午的擁抱過後……阿蒙斯總覺得有些奇怪，他發現自己好像能心平氣和的去容忍莉娜了，也能逐漸的適應莉娜那理所當然的任性。
“怎麽還不回答我？我的花瓶都要畫完了。”莉娜的畫筆在畫布上胡亂的揮動著，被她稱之為‘花瓶’的東西不過是一塊糊成圓形的灰色，灰色的圓形上還雜亂的點綴著粉色橙色的色塊，那些應該就是搭配花瓶一起繪制的花朵了。
“如果我回答了您，那……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情？”最終阿蒙斯還是猶豫了，他並不是不能忍受城堡內那些傭人對他的捉弄，因為曾經在角鬥場內的遭遇可比這些糟糕多了。
他只是不想讓莉娜來幫他解決這些問題……這算是阿蒙斯本能中的一種抗拒，他應該自己去處理去忍受這些的，而不是朝莉娜低頭。
“什麽會發生什麽？罪有應得的人回得到公主嚴厲的懲罰！這就是會發生的事情。”莉娜高興的丟開畫筆，在高腳凳上轉過身面對阿蒙斯“那麽，我的小可憐蟲是準備對我訴苦，告訴我有誰欺負了你是不是。”
只是一瞬間阿蒙斯又不想說了，他發現莉娜好像是在捉弄他，她還是想要看他左右為難的樣子，可是……阿蒙斯看著眼前的少女
她將一頭蓬松的金發束在腦後，好像是她自己綁的頭發，所以腦勺後和臉頰一側有些沒有被發繩捆住的發絲，白皙的臉頰上沾著些顏料，她灰藍色的瞳孔今天看起來特別的明亮，就像是城堡中那汪開滿睡蓮的湛藍水池。
阿蒙斯以前從沒有覺得莉娜的外貌對他有任何吸引力，她並不如她的姐姐們美麗，只是看一眼就會讓人忍不住駐足，莉娜很普通，處在少女年紀的她雖然仍舊有吸引同齡男性的魅力，但對阿蒙斯來說她就只是很普通。
可現在……為什麽僅僅只是拋去一部分敵意自己眼中的她就會變得那麽不同，阿蒙斯不想用可愛來形容莉娜，但現在的自己的的確確覺得面前這個帶著惡趣味來捉弄自己的少女有些可愛。
“你站在我面前犯什麽楞？”
“沒有……”
阿蒙斯低下頭不再去看莉娜的眼睛，他又覺得自己這幅模樣十分難堪：“我並沒有發楞。”
“那就快點把欺負你的人告訴我。”莉娜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用鞭子抽打一只已經斷了腿的牛“這麽簡單的事情你要猶豫多久？”
“對我來說並不是簡單的事情。”
這句話說出來時兩個人都楞住了，莉娜是沒想到阿蒙斯竟然會這樣反駁自己，而阿蒙斯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將心裏的話講了出來。
畫室中短暫的安靜了幾秒，隨後在莉娜瘋狂的笑聲中阿蒙斯脹紅了臉頰，尾巴都因為強烈的羞恥感不停的小幅度顫抖了起來：“……請不要這樣取笑我！”
“好吧，那麽讓我來聽聽為什麽對你來說不是簡單的事情，是覺得求助與我讓你丟臉了？”莉娜是知道的，阿蒙斯那奇異的自尊心“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太可愛了，哈哈哈。”
阿蒙斯的臉更紅了，他有些惱怒的想要轉身離開這間屋子，可自己的身份並不允許他這樣做，他只能低頭站在莉娜面前仍由女孩取笑他：“我只是……”
“你只是什麽？”莉娜擺出咄咄逼人的樣子，從凳子上跳下來站到了阿蒙斯面前“想保護你最後那一點點自尊心？但事實上你天天都被傭人欺負，你覺得那樣就很好了麽？”
阿蒙斯被莉娜逼得退後了幾步，他發現自己無論怎麽想要冷靜面部的灼熱感就是消不下去，再加上現在莉娜緊緊盯著他看，阿蒙斯覺得自己就快要鉆去桌子底下用垂下來的桌布遮擋住自己了：“我……”
這一瞬間莉娜幾乎要貼到他的胸膛，阿蒙斯能清楚的聞見少女身上混和著顏料味的淺淡花香。
她靠過來了，離得好近，她在看我的臉，還是在看我的尾巴？為什麽她總是這樣肆意妄為的貼過來？好可惡……阿蒙斯覺得自己腦子裏混亂成了一鍋漿糊，他竟然就這樣迷迷糊糊的擡起雙手抓住了莉娜近在咫尺的肩膀。
“你幹什麽？”被抓住的莉娜並沒有覺得驚訝或者害怕，只是仍舊興沖沖的擡頭看著臉頰脹紅的阿蒙斯“我有允許你這樣隨便碰我？”
“沒、沒有……我只是……”阿蒙斯忽然回過神，立刻松開了雙手“對不起，公主我……”
“幹嘛放開！”莉娜猛的朝前一步撞到了阿蒙斯懷裏，她雙手環繞住阿蒙斯的腰擡頭看著他“你這麽討厭碰我？那我就要你抱著我，快點，把我抱住！”
“公主，我並不覺得…………！”阿蒙斯吃痛的皺眉，在他說話的時候莉娜竟然一口咬住了他手臂上的肉。
“哪裏那麽多廢話。”莉娜松嘴兇巴巴的看著阿蒙斯“你以為你是誰？這個城堡裏……不，整個諾頓維亞敢拒絕我的人你覺得有幾個？”
“沒有……”阿蒙斯垂眸。
“對。”莉娜滿意的把頭埋進阿蒙斯懷裏蹭了蹭，還是那股讓她有些上癮的木質味道，只是今天多了點點顏料的味“但是我可以原諒你頂撞我的行為，怎麽樣，很榮幸吧？”
“是的。”
阿蒙斯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然後擡手環住了一直在他懷裏動來動去的金發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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